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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5日

【絳秀】落花

  ※Saiunkoku同人創作。




  三月中旬,象徵新生的春天來臨,冬末的涼意未退,街坊行人仍穿著棉襖大衣採購民生必需。墨髮少女有些著急地在原地打轉,隨即又無奈地嘆口氣,「絳攸大人不會又迷路了吧……」跺了跺腳,咱們紅州牧後悔自己怎麼沒早些意識到,王城第一才子,李絳攸--是個天生的大路痴呢?

  「唔、看來得先找著絳攸大人了。」語罷,偉大的茶州州牧紅秀麗往人山人海的街上尋人,一邊回應著攤販行人的禮遇,一邊睜圓眼眸找尋那抹青色身影。
  過了好半晌,仍然沒有看見任何如他身型的影子,無力感湧現,紅秀麗幾乎要放棄,「算了,之後一定有人能帶絳攸大人回宮的吧。」

  近乎絕望的轉過身,紅秀麗心裡難得失落了一會,原先想與李絳攸談些近況,以及吏部尚書大人是否又再加重他的工作量諸如此類云云。紅秀麗這會沒找著李絳攸,可是什麼事都談不成。正當她想,即便沒見著面,也有下一次的機會時,忽有人自後頭拍上她的肩頭,她困惑地轉身--

  「絳攸大人!」看著李絳攸近乎黑了整張臉,可想而知他找路找得多辛苦,「秀、秀麗……」面有菜色的抬首,對上秀麗半是無奈半是喜悅的神情,李絳攸意外地手足無措,「對不起,我……」迷路這話自是說不出口,但望著秀麗一臉我明白的模樣,李絳攸直覺得困窘。

  但紅秀麗卻毫不避諱的直視這個問題,「絳攸大人,我才該道歉--下次絕對不會要您親自前來,由我去找您就行。」這句話彷若天雷,一擊正中李絳攸腦門,他情願此刻昏死過去,也不願秀麗冷著一張臉下了永遠的逐客令。「不過,絳攸大人既然來了,就趕緊進屋坐坐吧。」

  秀麗的笑容如同仲夏開得燦爛的花兒,使李絳攸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卻在轉瞬間被她的笑靨深深吸引。玖琅的話語忽地在耳邊盤旋,「接下紅家宗主的位置,條件便是--迎娶秀麗。」其他的話都顯得多餘,最後四字讓李絳攸面頰通紅,每每想起這番話,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注視著眼前這樣與眾不同的人兒。

  --唯一不讓他產生抗拒的少女,紅秀麗。

  「絳攸大人?不用茶嗎?」少女一聲輕喚,喚回他沉澱下來的神智,這才意識到自己瞧著少女看了好半晌,慌亂的移開視線,瞥見邵可微笑著將茶杯推向他,李絳攸緊張地拿起,急急地喝下一口。「咳、咳咳……」熱茶燙口,秀麗還來不及提醒,就見絳攸這般慌忙的模樣,不覺噗嗤一笑。

  「絳攸大人,您今天怎麼了?很不像平常的您呢。」若不是那番惱人的話語浮現,李絳攸堂堂一個吏部侍郎,又怎會如此失態呢?一時間無言以對的李絳攸,只能乖乖飲茶,但雙眸仍舊不覺往她身上瞥。玖琅的話,他始終都沒有忘卻,但實在出現的不是時候--或許該說,它哪次出現在對的地方了?
  這樣下去,不用說迎娶秀麗,就是跟秀麗說上幾句,都覺得丟臉

  但吏部侍郎仍是表現出他該有的風範,恢復了原有的冷靜。唇角禁不住勾起的一抹弧,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愉悅,不同於在宮中為那笨蛋君王辦事,或是與那總在他迷路時,帶他到正確方向的藍楸瑛的心緒,而是另一種感覺。無論是紅邵可帶點傻氣的溫和,還是秀麗勤儉聰慧的成熟,他都是很喜歡的。

  ……咦?他方才說了什麼來著?

  喜歡……秀麗嗎?

  須臾轉變為石化狀態的李絳攸,腦中不斷地去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仰慕邵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他甚至還曾妄想過迎娶秀麗為妻,就能常常見到邵可諸如此類的事。但他什麼時候,對秀麗產生了這麼劇烈的情感變化?不可能!他李絳攸就算對秀麗不會抗拒,也不可能為了玖琅一番話,而馬上對秀麗有了些什麼吧……。

  「絳攸大人,您看!李子花開了。」紅秀麗的笑容,在一瞬間將李絳攸自無解的深淵之中救贖,卻還是無法直視秀麗那散發著自信光芒的美麗眼眸。他始終深信著,她一定能成功實踐她的每一個理想,追上他的腳步。「……三月了啊。」撫上身著的棉襖,李絳攸望得有些出神。

  「嗯、很是漂亮呢。」信手拈來窗邊的李子花花瓣,紅秀麗莫名地笑了笑,「絳攸大人要不要去院子裡看看?」李絳攸愣然,而後頷首跟上前,邵可一貫悠閒得啜了口茶,「新的一年,才要開始啊。」望著秀麗與絳攸的背影,邵可溫和一笑。

  「絳攸大人,春天要開始了。」紅秀麗望著李子花瓣紛飛,回首對上絳攸的視線,「是啊……怎麼了?」絲毫沒有察覺現下氣氛詭異的兩人,仍舊如平常那般對話。「今年也請多多指教了!」秀麗笑得開朗,襯著李子花的皓白,散發出如陽光般耀眼的光芒。

  其實,李絳攸深深地認為。

  紅秀麗的笑容,才是這世間最美的花朵。

  「秀麗……比起李子花,我覺得還有東西更加美麗。」李絳攸恣意走上前,無視紅秀麗疑惑地神情,拾起掉落於地的李子花,而後淡淡地揚起微笑。

  「就是笑容啊。」雖然最後,當朝第一才子的腦袋仍然自動忽略掉,對紅秀麗這名特別少女的情感。但這也是無法言明的事情,對李絳攸這個人來說,這少女在某種意義上,是十分重要的。

  ……吧?





                            ……全文完。



Free Talk-2014/4/15*

  到現在我應該還是喜歡絳秀的XD不過我依稀記得,我最早是死忠靜蘭,後來被某集動畫刺激到,所以才生出絳秀的,當然文裡有提了那段,所以就不複述了(毆)
  剛才一直在想靜蘭的名字有沒有打對,不慎看到了危機寫的小說結局,忽然有種淡淡的哀傷感……我骨子裡還是支持劉秀的啦,所以知道結局忽然很(?)不過對他們來說,或許這樣就夠了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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