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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2日

【魔翠】刻骨銘心.上

  ※魔王子與寒煙翠。
  ※R18、生子有,慎入。
  
 
 
  魔王子死的那天,天邊劃開一道鋒利的巨刃,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雷聲,彷彿其生前所虐殺之人的慘叫般,所謂天地同哭,不過如此。身著一襲緋色袍裳,亭亭立著的女子,靜靜撐著那把與天同色的油紙傘。黑漆的傘面沾上雨露,瞧著竟有如血珠子似的流淌,欲墜未墜,懸在心口,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此時,自幽深密林處,漆黑雨霧間,有一白得刺眼的人影,輕緩行來。持傘女子渾身一震,僅此一瞬,又恢復如常,她微微張唇,深怕驚擾了面前橫陳血泊的軀體,勉力抑制那毫無來由的顫抖,細聲問道:「赤睛,你為何活著?」

  身為副體,在主體死亡後,更該活著,不是嗎?白袍墨染袖襟,秀顏紫瞳,薄唇淡漠的男子,輕不著痕地瞅著她,那底冰冷、近乎死寂的神色,似乎已將他的回答,捎帶上了她的耳際,然迴盪而出的,卻是宛若深淵的輕笑。

  「不、不可能,魔王子……大哥他,肯定已經死了吧?」寒煙翠又離血泊退了兩步,白衣男人僅只是稍稍側顏,凝視著染血橫陳的屍體,不嫌不淡地,「是這樣不錯。」聞此,寒煙翠猛然嗆咳起來,咳得眼角沁出淚水,好似要將心肺臟腑全都吐出來陪那人下葬。

  「寒煙翠妳怎麼了。」赤睛問了聲,卻又像在陳述,寒煙翠此時無暇顧及,只是痛苦地跪倒在地,而後便暈厥過去。赤睛靜立片刻,才上前去探她的鼻息,當然這一切不過多餘,他自然是知道她沒死,但苦境的人不都該這麼做嗎?為了那一點,樂趣。

  於是,他老實地撈起地上女子,遠離了死去的魔王子。

  寒煙翠再次甦醒,便見赤睛安之若素的在邊上喫茶嗑瓜子,好不悠閒。她厭惡地蹙起秀眉,赤睛眼光流轉,很是不以為意,正確來說,他生平無在意之事,木然道:「能起身的話,矮桌上藥汁該涼了,自個喝。」

  她哂了聲,覺察自己口乾舌燥,便去看矮几,拿起放在藥碗旁的水,一沾唇,竟是溫的。她心下微詫,到底還是喝了乾淨,「這藥是做什麼的?」赤睛淡色的唇抿了一會,神色中並不顯山露水,約莫是有感於寒煙翠這戒心實在來得忒遲,忒拖沓,但他最終仍是道:「安胎藥。」

  安胎──

  「你說什麼?」寒煙翠幾乎是將話音擰成了七十二折的段子,唱得七零八落,眼前是一片愁雲慘霧,唯獨雪白青年涼薄的一眼,狠狠地凍醒了她的神智,衝入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那個人,真的死了嗎?在她肚子裡留下了這塊肉以後,真的……死了?

  「……要打掉嗎?」赤睛在寒煙翠自暴自棄數日後,難得率先打破沉默。然則寒煙翠也並非全然放棄,就赤睛來看,她其實麻木了所有思緒,卻仍是喝著安胎藥、吃著少量的米粥,可見,是本能的母性發揮了作用吧?

  至於這孩子從何而來,他壓根是不必問出來的。除了他的主體以外,誰還能讓他們尊貴的王女有了子嗣呢?

  「……這東西能留?」雖說照常作息喝藥,寒煙翠還是免不去憔悴蒼白的顏色,憂思繁重,對胎兒絕無益處,可她……能留下魔鬼的孩子?能留下親生兄長的血脈?

  她怎麼就不能一死了之呢……

  正當思緒飄飛至無盡虛空之際,一旁赤睛難得不甘寂寞的手底打滑,這些天陪伴著他嗑瓜吃點心的白瓷杯就這麼落在地上,啪嚓一聲,支離破碎。寒煙翠不若苦境孕婦一驚一咋的,倒是有些煩躁不堪,惱怒地問道:「怎麼?」

  「這東西要留在妳不在我,妳若有了計較,盡快吧。」秉持著一派止水般的神態聲情,還能教人聽出一絲涼意,可見其真是魔王子的副體,半點兒沒給人情面。「呵呵。」寒煙翠只是笑,也不知自己笑什麼,這孩子,這孩子?原來她竟能懷上魔王子的孩子……她畢竟也不再是個人類了吧。

  更別說整個四魌界都要以她為恥了呢。

  在與大哥,凝淵,魔王子,惡魔……無論什麼,總歸在血緣上,他確然是自己的親生兄長不錯。與他所相處那長長的歲月裡,夾雜著火宅佛獄獨有的殘暴、撕裂所沸騰的血腥,浸染了本如玄墨的虛空,成了無窮盡的豔紅。

  寒煙翠依稀記得,那天依舊是討人厭的深紅色,他冰涼的唇如蛇,滑過了她的肩頸,惹得她渾身顫慄,細密的冷汗涔涔,濕透了她的中衣,那雪白細膩的衣料一旦打濕了,就變得薄透貼身,將她妖嬈纖細的身段勾勒得一覽無疑,可她卻不在乎──也在乎不上了。

  她與魔王子不是第一回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第一次又是在何時,寒煙翠記得不甚清晰,隱約是她才初初長成了大姑娘的年歲,芳華正好,對什麼都新鮮好奇,以致於她不慎撞破了大哥與邪玉明妃的那點兒破事。

  寒煙翠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人也聰慧,火宅佛獄更不是什麼秀麗水鄉,有那錦繡莊園圈著她平安長大,日夜接觸那些可怖糟心的人事物,她的心智不知道一夜得抽高幾丈,完全看得出太息公春心蕩漾。

  畢竟魔王子長得實在俊美端方,恣意狂狷的笑意,邪肆卻又瀟灑飄逸,不管多麼違和的詞,擺在他身上,那是一千一萬個合理。但寒煙翠跟他不親近,他近前一步,她就倒退十尺,能不搭話就不搭,哪怕他硬生生擋住她的去路。

  火宅佛獄的人,生性殘酷,卻極頑強極好勝,有頭腦、野心者不少,寒煙翠的父親就是一個,連帶著整個佛獄中人都對「生存」二字,有著幾近偏執的信仰。寒煙翠也有,所以她在這些年裡,不斷地要求自己盡快成長獨立,擁有擔當佛獄任務之能力,可唯獨有一個人沒有,那便是魔王子凝淵。

  她與魔王子真要說起來,那是不常碰面的,咒世主雖覺女兒倔強得有些偏激,到底還是為了他這個不襯職的父親,以及荒蕪貧瘠的火宅佛獄,撐起了王女的一份體面。因此平時,即便面子上多有苛責寒煙翠,事到臨頭,還是會為了女兒兜著些──哪怕是把她打得三五個月下不了床,只要三公會議上說得過去,太息公、凱旋侯也不會跟個小丫頭為難。

  因此,寒煙翠的行動,那是相當自由的了,比起魔王子而言,她這種待遇完全對得起「王女」二字。然而換作「王子」又如何呢?首先,眾所周知,魔王子可是四魌界萬眾矚目的奇才,其一不下於慈光之塔的劍之初,其二還能與殺戮碎島號為「戢武」的王子一較高下,可想見他的才能之高,武功之卓絕。要是他能穩妥地當上下一任佛獄之主,那這場延續千千萬萬年的四魌能源爭奪戰,佛獄將會是銳不可擋的頭號競爭者。詩意天城還得掂量兩下。

  可眾人這般希冀,在魔王子眼裡實在是天大的笑話,能源爭奪倘若能有終結之日,那就是四魌能源樹毀掉的時候吧?難道所有人都跟貪邪浮木一樣,沒長腦子麼?佛獄的位置就在樹的底層,假如能爭,他那勤勤懇懇的老父,早就在雅狄王之前就把能源樹拿下了,還不就是看著爭不起來,只能在夾縫中生存?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到了最後也沒有半分樂趣,只是顯得機關算盡之後的灰頭土臉更加可笑罷了。

  魔王子打小就長得跟劍之初、戢武兩個倒楣孩子是不一樣的路數。他完全不在意他個人、乃至整個佛獄的存亡。他甚至也不在意大夥兒怎麼將他跟旁人比較。他被生下來開始,他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什麼目的都沒有。

  魔王子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抱負,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咒世主,在古舊不堪的句芒紅城中,展開了為期三日的會談。這三日,魔王子可謂是真心實意的,將自己對佛獄的見解侃侃而談,他認為老父很有必要理解一點:四魌界的事實是,一群人關在一個籠子裡,還把籠子分成了四等分,每個等分還要等待一棵樹來發配食物──甚至是人,不錯,殺戮碎島正是樹生人的國度;眾人盯著對方的地盤,計較食物資源的不公,卻看不見自己生存的籠子是什麼模樣。

  資源總有用完的一天,我們其實都在等死,只是死得快或者慢。於我而言,加快死亡向來是人們喜歡的方式,反正都關在籠子裡,為何不找點其他樂趣來做呢?為了自己的地盤,動輒死傷、勾心鬥角,那是我最不願看到得事情啊。如果可以,真希望大家能停止爭吵及鬥爭,愛好和平不是嘴上說說的,是麼?我敬愛的父親啊,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還不懂麼?與其拿佛獄這堪比沙塵的力氣、人力去幹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不如試試在佛獄種幾朵花如何呢?

  就算是幾朵花,很快受到了佛獄的邪氣、貪邪浮木的吞噬而衰敗死亡,也好過整個四魌界的蠢人把死物當作活著的盼頭來進行鬥爭來得可靠些。

  至少,魔王子是看得很透徹的。只可惜這番言論實在是戳人心窩,將佛獄之主的臉面洗得堪比苦境的天空澄亮,四魌界的臉都給丟光了,咒世主沒被氣得厥過去都是好的,但魔王子要的就是如此。

  就因為他什麼都不要,當然能把所有利益、衝突一概排除,平心而論。四魌界除了詩意天城外,其他境界,遲早有天都會分崩離析,無以為繼。這分明近在眼前的事情,非得讓他明明白白地述說,作為佛獄之王的咒世主,委實太教人失望了不是?

  於是,魔王子揮揮衣袖,無限感嘆地走出了彰顯佛獄千百年基業與榮光的句芒紅城,迎面便瞧見了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胞妹,寒煙翠。

  他停下腳步,後頭的赤睛顯然亦見著了那與黑暗毫不和諧的俏麗身影,神色淡漠地瞅了魔王子一眼。就這會功夫,寒煙翠抬睫也看見他們,由於身處王城外道上,假若轉身就走,於禮不合,小姑娘悶悶的在鼻尖哼了聲,上前道:「大哥。」

  魔王子不為所動,負手打量了寒煙翠一番,那眼光不是手足間的溫暖注視,而是冰冷刺人,如同針對物件一般品頭論足的目光。寒煙翠心底寒氣四溢,仍然梗著脖頸、挺直背脊,冷不防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扼住了她嬌嫩軟白的頸項,她原本想要驚叫,可不知為何,竟然一瞬間冷靜下來。只是直勾勾地對上那雙若血似淵的眼眸,拚命地緩著逐漸稀薄的氣息,卻死死地咬著唇,既不出聲,也不喘息,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小妹,妳是在責怪大哥嗎?在孤單寂寞的日日夜夜裡,妳怨恨與妳血濃於水的手足,沒有陪伴妳度過美好的時光,在妳成長成一名美麗又弱小的少女時,沒有在妳身側為妳喝采,小妹,妳怎能這麼任性呢?」他指節光潔修長,如玉水潤,無一絲瑕疵,以致於佛獄許多人並不知道,魔王子看來擁有著極端邪力,恣意出掌任誰也難纓其鋒,可他最擅長的卻是跟隨咒世主多年的絕世兵刃──句芒。

  他指尖微微施力,寒煙翠氣息一岔,便要暈過去,卻被他高高拿起,而後輕輕放鬆了掌指,寒煙翠砰的一聲悶響,跌坐在地,揚起塵土紛紛,弄得她很有些狼狽。一時間,王女的尊貴與小小心靈裡勉力矜持的自尊,全被他無情踐踏,可她未得半分哭鬧,只是憤恨地爬起身,拍了拍面有菜色的裙裾,冷冷地直視著兄長,「我還要去見父王,告辭。」

  意想不到的是,抬手攔住她的,竟是沉默不語的赤睛。魔王子輕輕地鼓掌,倦怠的臉容,俊美如斯,可卻無真心實意的讚賞,「小妹既然對大哥多有怨氣,那麼大哥便不能不管。若無法解開妳我之間的誤會,那豈不是枉費了生下妳我的女人,拚盡最後一口氣,也要維持的家庭情分呢?」

  寒煙翠只覺腦子嗡嗡作響,似是炸了開來,滿目瘡痍,她回眸須臾,將淚水逼回眼內,滿腦子僅有將魔王子可笑的嘴臉拍歪的念頭。

  然而掌風未至,手腕已經被他掐住了,脈門受制,寒煙翠身形一僵,終是沒再動作。「家庭,不過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因為誕下了擁有雙方血脈的孩兒,為了彼此間的家族利益得以維繫,即使毫無感情、閱歷,也能虛偽得矯飾出一派和氣美滿的景象,即使是佛獄這樣的荒蕪之地,亦會有對共組家庭存有不實際的幻想。」

  「你胡說什麼!不許你污辱父王母后!」寒煙翠那張清麗秀美的小臉氣得都得扭曲了,她恨得心頭滴血,像隻受到屈辱的小獸,不住尖聲叫著,可在望見魔王子摻了毒、和著蜜的惑人笑靨時,本能地收了聲,死氣沉沉地辯駁道:「別用你那汙穢的心思,去揣想父王跟母后的感情,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魔王子面顏相當蒼白,但偏偏生了一副秋水長天似的眉眼,然而兩灣如血潭深沉的瞳仁,太深、太寂,將那如畫般完美的容顏,鍍了一層冰霜寒鐵,比之咒世主那不容情的肅穆,更多了沉鬱鬱的死氣,那永無止盡的疲倦神情已是他對世間唯一的仁慈。

  「是啊,我確實不懂蠢頓不堪的父王跟生我的母后是什麼感情,因為我很聰明,比任何人都聰明,所以從不費心於根本不必探究之事。可我卻知道,小妹口中敬愛的母后,就是生了妳,才終於可憐地嚥氣離世啊。」一句話,緩慢地,像是一首亙古傳唱的詩歌,遞入寒煙翠脆弱的耳中,激盪起霹靂似的火光,漫天漫地燒灼著她的心肺,她無法克制地咳嗽起來,恰如大火中求生之人,因為太過無知,而吸入了烏煙瘴氣,只得垂死掙扎。

  魔王子看得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笑得那般天真而純摯,他不管做什麼,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真誠──因為他真是什麼目的、情緒都沒有啊!無從揣度的動機,無以推敲的行為,如此放肆張揚,又教人無端心悸懼怕,天下最矛盾的真理,合該就是如他一般美麗動人。

  「好小妹,痛麼?苦麼?想哭麼?大哥都知道,自從那女人死去後,妳每日每夜為她淚沾衣襟,不得好眠,三年五載過去,妳還在為一個歸於虛無的人物憑弔,真是善良啊,不愧是我最愛的小妹……」寒煙翠盯著那一開一闔,涼薄蒼白的雙唇,連「閉嘴」都來不及喊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次甦醒,寒煙翠卻是被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深深痛得如同雪水澆淋,身上冷汗淋漓,濕透了單薄的中衣。她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裳服褪盡,下身赤裸。她頓時面無血色,唇齒打顫,重新焦距的紅褐瞳眸,凝映伏在身上的蒼白少年,她差點將上一頓餐飯吐出來!恨不能立馬氣絕而亡才好,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是無端被兄長破了身子,全身泛起了巨大的羞辱感,更多的是噁心與抗拒。

  但魔王子,此刻恣意拉開胞妹雙腿,以下身頂入那泛著誘人花香的緊緻肉穴中,隨著逐漸自交媾處蔓延而上的快意,引領著寒煙翠沉浸在一陣陣連綿而來的慾潮裡。

  「不!不……你為什要這樣做!為什麼……」寒煙翠霎時淚流滿面,實在不懂自己為何突然就遭罪,可恨的是,因著他不斷律動挺進深處而產生的奇異充實感,讓她慌亂地歇了口,彷彿下一刻衝口而出的,不是怒意夾雜的哭聲,而是慾意横流的呻吟,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可那在空虛與被填滿的快慰間,已經辨認不清自我。

  寒煙翠痛恨著,明明恨著,又為了魔王子的惡行而初次感受到了肉體交合的奇妙,就像他們本該合二為一,她本該由他來完整。這樣荒謬的想法,竄進了代替她尖叫的心底,在無止盡的黑暗中,她不顧一切地喊了出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歡愉,可再如何羞恥絕望,她仍然被兄長搗撞得昏天黑地,渾身顫慄,洩出了一股煦暖的花蜜,亦被魔王子如獸類交配般,次次都將白濁濃稠的情慾,發洩在她的體內。

  「好了,小妹,妳何必傷心呢,大哥這是提早告訴妳身為女人,最重要的一刻,莫過於被心愛的男人完整。」魔王子雖是赤身裸體,舉手投足,依舊優雅而率性,拿起了散落在床榻下的鮮紅披風,隨意地披在身上,一派閒然地坐在床沿,眼神殷殷切切、甚至滿含笑意輕嘲地望著她。寒煙翠想發怒,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只是冷冷一笑,「大哥不是我心愛的男人啊。」魔王子搖搖頭,不以為然,「無所謂,我如果不是小妹心愛的男人,那妳也不會有心愛的男人了。」

  「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你的胞妹!」寒煙翠聽他話意,竟是把這一晚的荒唐當作理所當然,實在怒不可遏,爬起身來,只覺身體散架似的痠疼,又羞又怒,哪知吼完當口,一道冰涼輕觸著她開闔的唇瓣,接著是不容推拒的強硬,將她一口惡氣全數吞在了兩唇相纏之間,她手才抬起,便被他牽制雙手,反剪在背後,心中一怵,魔王子已將她整個人翻背過去,挺翹粉臀被高高抬起,她不堪如此屈辱的姿勢,淚水又流了出來,「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小妹既然如此懇切地求我,身為寬宏大量的兄長,自然是要成全的,是麼?」魔王子似笑非笑地,輕飄飄的一聲笑音落在寒煙翠耳邊,緊接在後的卻是尚不能熟習的充盈感,她手指腳掌不自控地捲曲起來,終是再也忍不住地浪吟起來,「啊……啊啊……嗯……大哥……」

  魔王子卻置若罔聞,僅是捉著那幼細白嫩的腰肢,讓原始的慾望駕馭自身,使勁搗弄著胞妹已然紅腫的蜜穴,肉體相撞摩擦的乳白淫水在他完全將自己埋入她體內的同時,嚴絲合縫地流了下來,沾著她紅粉的陰部滴落。

  幾許黏稠還染上了與肉穴同樣紅腫的蕊珠,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水潤光澤,他兩根長指輕輕摩娑著少女陰部前端敏感的小核,在深深頂入的同時,猛然一掐,寒煙翠尖叫起來,其聲柔媚似妖,溫軟無骨,分明淫浪至斯,仍是不減少女純真,骨子裡天生的驕矜,由內而外的清麗韻致,被情慾蒸騰出更瑰麗迷人的顏色來。

  他低低笑了起來,像是出生以來,頭一次那麼真誠地,「小妹因為有了我,才如此美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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