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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1日

【迪雲】相合傘

  ※迪諾與雲雀恭彌,迪雲祭作品。
  ※十年設定有。




00


  「恭彌……」

  他的笑容,一直都融化於他的夢境中。他的呼喚,總是聲聲入耳。午夜夢迴之中,還有什麼,是值得他去關心的在乎的?他緩緩闔上那玄黑的鳳眸,是否認還是不願承認呢?他一點都不想明瞭,那抹金燦,對於他──雲雀恭彌而言,是種怎麼樣的存在。

  ……白痴種馬。





              相合傘。





01


  「恭彌?」

  一頭耀眼的燦色在窗櫺透進的陽光下,閃閃發亮。迪諾一臉不解地望著倚靠在沙發椅上的雲雀恭彌,平常總是興致勃勃的要向他挑戰,或是口裡喊著咬殺的壞笑,今天怎麼異常的安靜?「……做什麼。」語調毫無起伏,雲雀恭彌只是無視那抹金燦,鳳眸直直望向窗外。

  「哈哈、沒什麼,只是看方才恭彌出神了……」沒發現迪諾神情透著些許的擔憂,雲雀恭彌只是淡漠地回應他的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迪諾兀自坐了下來,只見雲雀恭彌擰眉,起身握緊銀色的拐子,冷漠的語調,他背對迪諾隱藏他隱隱不安的情緒,「來吧。手下留情就咬殺。」

  「等等嘛!恭彌你到底在煩躁什麼?」迪諾出聲詢問,卻被雲雀恭彌回眸的轉瞬給震懾住,喉間發不出任何聲音,欲出口的關心,硬生生地被吞回。而雲雀恭彌那飽含著恐慌,以及灰色的不安的鳳眸,是誰--能夠讓他流露如此表情?迪諾此刻的心情,由擔憂轉變為一抹忐忑。

  「……滾吧。」倚著牆的雲雀恭彌低聲道,過長的瀏海遮蓋他此刻的神情,迪諾蹙眉,走近雲雀恭彌,對著他的神情轉瞬變為微笑,他就像沒事人般,蹲下身與雲雀恭彌笑道:「恭彌是個好孩子,不可這麼任性哦。」欲伸手撫上他蒼白面頰的迪諾,卻被他順勢反握掌心。

  「恭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撲向他懷中的雲雀恭彌,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帶點遲疑的伸出雙臂,他輕柔地環著雲雀恭彌,嘴角試圖扯出一抹能使他安心的笑容,卻顯得十分無力,但環著他的手臂卻不自覺得收緊。

  「死種馬,咬殺你……」卻將他的毛領外套抓得更緊。

  「我不會離開你的,恭彌。」聽著雲雀恭彌在懷裡悶悶地說著,「無所謂、要滾就滾。」迪諾只是一笑置之。



02


  「吶、恭彌。」聞聲,雲雀恭彌從學生資料中抬頭,只見迪諾燦爛的笑容清晰地映入眼底,以及一張繪有一把傘的紙張。「……做什麼?」語氣仍是淡漠,但些微的語調起伏,迪諾還是聽得出來。滿足的嘿嘿兩聲,他說道:「相合傘啊,只要在這傘下寫下兩人的名字,就可以永遠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哦!」

  「所以?」雲雀恭彌沉黑的鳳眸直視著眼前的燦色,他興味十足的望著他,迪諾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緊紙張,而後像是提起很大的勇氣般,他緩緩說道:「恭彌,不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聞言,雲雀恭彌垂眸,似是在思考,之後啟唇冷道,「你怎麼知道永遠在哪裡?」

  「天真,跟那些該咬殺的草食動物一樣。」

  「……我知道了,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迪諾搔頭,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哀傷,卻很快地用笑容偽裝。雲雀恭彌冷哼一聲,搶過紙張,趁著迪諾反應不及的轉瞬,拿起鋼筆寫下自己的名字。「恭彌不是不願意……!」迪諾不明所以的望著雲雀恭彌,愣愣地接過紙張。

  「你想怎麼樣隨你。」

  迪諾看著紙張上工整秀美的字跡,燦色的眼眸失去焦距。



03


  「恭彌?這麼快就回來了?」十年不改的那抹笑顏,金燦的髮絲勾至耳後,迪諾的笑容融入雲雀恭彌染血的鳳眸之中,消失。回過神,將迪諾遞過的冷毛巾接下,擦拭著被血跡噴濺的面頰。玄黑的鳳眸對上金燦的眼眸,迪諾哈哈兩聲,理所當然地將雲雀恭彌擁入懷中。

  「……咬殺。」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雲雀恭彌任由迪諾給予擁抱,帶點慵懶的倚著他的胸膛,他像隻昏昏欲睡的黑貓。「恭彌,很累了?」回答他的是一陣平穩的呼吸聲,迪諾莞爾。縱使他倆在外頭面對多少腥風血雨,都與現在沉浸在此刻寧靜之中的他倆無關。

  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吧



04


  「恭彌……」

  那抹金燦的蒼白笑容,融化在他沉黑的眼底,化為一灘血水。雲雀恭彌緊握著拐子的雙手,驀地顫了顫,他後退一步,有些訝異出現自眼前的景象。回過頭,無盡黑暗中,那總是耀眼的男人,及手中那張繪有相合傘的紙張,連同燦色眼眸的淚水,滑過他的心臟,撕心裂骨的痛。

  迪諾……!

  「呃,恭彌醒了?」睜開眼眸,望見金髮男人欲為他蓋上外套的模樣,他有些失神的將目光望向別處。一成不變的義大利風景,讓他想起自己十年前總站在窗邊看著並盛町的每一天。既熟悉又陌生,雲雀恭彌撫著額,語調不冷不熱,「……我回彭哥列一趟。」

  「咦?那我送恭彌回去。」鳳眸微瞇,神色透著些許危險,「不需要。」迪諾也不再搭話,只是目送著雲雀恭彌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總是淺眠的雲雀恭彌,呼喚他名字的痛苦神情?迪諾一顆擔憂的心,就如同他對他全部的愛戀般,一輩子都無法放下--只為了他,雲雀恭彌。



05


  「恭彌,這是相合傘,只要寫上兩人的名字,就會永遠幸福快樂!」

  「恭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恭彌……」

  --該死,為什麼會想起那種馬的話

  面對著敵方家族的雲雀恭彌,忽地腦袋一片空白,只是發出疼痛的悲鳴。敵方人數之多,無論他怎麼樣地揮動拐子,怎麼樣地讓鮮血四處飛濺,讓那些人生不如死,在他視線模糊的鳳眸之中,就像脆弱的草食動物般,不斷湧現。「……咬殺。」與其顧慮那抹耀眼的金燦,不如將生死置之度外。

  雲雀恭彌勾起唇角,揚起一抹不可思議笑容。

  「恭彌?」

  金髮男人打開燙著金邊的褐色木門,只見有著一頭黑髮,與一雙玄黑鳳眸的男人跪坐在地,滿地的紙張,上頭以鮮血畫下無數相合傘,傘下的兩個名字硬生生地烙在迪諾心上--雲雀恭彌、迪諾.加百羅涅。「恭彌!」欲伸手扶起雲雀恭彌,他緩緩抬首,淚水流淌自他慘白的面頰。

  迪諾瞠大眼,失焦的沉黑鳳眸不斷落下淚水,之後,混雜著豔紅的鮮血一同滑落面頰,沾染了潔白的紙張,鮮血寫下的兩人名字暈開,模糊一片。迪諾此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間像是梗著什麼般,他的恐懼佔據眼底。但雲雀恭彌的血淚仍在流,不停的流。

  流過他那如陽光般的燦眸,流過一直帶給雲雀恭彌溫暖的笑容,流過、他深愛著雲雀恭彌的那顆心。

  直到迪諾哭喊著他的名字--

  「恭彌--!!」迪諾喘著氣,面頰滑落的冷汗沾濕他的衣襟,眼框的濕潤令他看不清外頭被黑夜籠罩的景象。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因為恐懼而加快的心跳頻率,迪諾不安的下床,玻璃圓桌上的手機響起,他再度瞠大眼眸,沒來由的悲傷,讓他的淚水衝出眼框。



06


  「你怎麼知道永遠在哪裡?」

  「天真,跟那些該咬殺的草食動物一樣。」

  「你想怎麼樣隨你……種馬。」

  --該怎麼辦才好?再也聽不見恭彌叫我種馬了

  「迪諾先生……對不起。」溫柔的彭哥列十代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給予安慰--他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沒關係,阿綱。」迪諾揚起蒼白的笑容,如同現在天空一般灰,雨絲如同一根根銀針般掉落,永無止盡。直到雨絲轉變為承載著所有悲傷的雨珠,迪諾還是不願離開。

  眾人望了最後一眼,黑棺中的雲雀恭彌,這才默默離開。彭哥列十代望著淋雨的迪諾,掙扎了許久才遞出傘,卻被回絕。「不需要哦,阿綱。恭彌也淋著雨呢。」迪諾始終都掛著笑容,到底是真是假?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一個人的悲傷到了極限,是不是會麻痺一切?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07


  翌日,迪諾回到並盛町。站在並盛中學的頂樓,昔日熟悉的風景,就是那微風中的味道,也令他升起熟捻的恐懼。抱著一疊疊的紙張,迪諾微笑著將它們全數丟向蔚藍蒼穹,潔白的紙張在空中飛舞,上頭以鮮紅血液寫下的愛戀,畫下的夢靨--相合傘。

  雲雀恭彌、迪諾.加百羅涅,要永遠幸福快樂的在一起。耀眼的金燦在陽光下笑著,沾染鮮血的雙手,面頰留下的,是和著悲傷與佔據眼底的血紅淚水。任憑著風吹亂他的髮絲,他啟唇緩緩說道:「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絕不離開你,恭彌。」

  相合傘下,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全文完。



Free Talk-2014/4/16*

  不敢看呃啊啊……我必須壓抑著一種微妙的心情來寫新版點評?我做得到嗎?其實,我有點不清楚到底是青澀又中二的自己好,還是現在這個除了中二什麼都不剩(喂)的自己好……以前文筆縱然不盡理想,不過有些想法挺直觀的,不會有任何保留,雖然我現在更會把那些噁心、黑暗、腐爛(?)的奇怪東西給寫出來,但那都只是一種效果,是我、也不是我想要去呈現的……越說越玄,總之我未來還是要繼續努力!
  在看到這些過往回憶的時候,就更激起我的雄心壯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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