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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13日

【最廉】遇樂

  ※最光陰與廉莊。
     
  
  
  她坐在岩石上,揣想著那人孤絕的姿態,微仰臉顏,頰畔風起,柔柔挑起了三股辮,然崖上的飛砂走石,卻在她鼻尖點了一絲灰。她不甚在意地抹了去,清褐眼光徜徉在浮雲繾綣間,彷彿望見了那一色天灰,令她瞠圓了一雙眼,抬手反覆揉著眼窩,很久很久,她才看清原來是前方有人來了。

  那人沒有熟悉的狗頭面具,一襲颯爽的灰,一頭雪白的髮,與她相似的眸,蘊著淺淺的冷光。她凝看著他,心底的風呼呼地吹著,響起了細碎的聲音,是她每每想逃離,卻仍仔細辨認的溫朗聲嗓,低而緩,深而沉,好聽得令人心頭發緊。

  他終於向她走了過來,從方才開始,她便是在等著這樣一個人。

  他是誰呢?

  她偏頭打量著他,如畫眉目透著疏離,但在迎上她的眸光時,卻藏著一抹未明。就像是墨夜劃過的星子,拖拉著人們長長的盼望,將她看得有些暈乎了。

  「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裡呢?」她大方地打破那人不斷矜持的冷漠,很是自在地搭上了他的肩頭,她清楚記得,她曾經對那個戴著面具的傢伙這麼做過,唯獨這次不一樣。她能感覺出些許不同,可是瞧著他清俊凌人的臉龐,心中卻拿不定主意來,只能上下擺盪,空空落落的,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最光陰。」熟悉的聲音再度迴盪,但這次卻不是來自底心,而是真真實實地傳入了自己的耳心,她愣愣地抽回掌指,透過他肩衣煨在她手中的溫度太過熾燙,與那三個字一齊敲進了左胸深處,砸開了瞬而停止的心音,尋得了新的脈動。

  她嚇了一跳,卻恰好對上他的質問,「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她想微笑,卻在他寒意盡數驅散的澄澈瞳眸裡,望見自己拚命隱忍著什麼的神情,退開了一步,顯得有些苦惱,「我這是在替你這傻人問啊。」聞言,他默了半晌,濃黑的羽睫微斂,好似思忖,又似什麼也沒多想,沉靜的眼光待著她的續話。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她泰然問著,然擺放在側的手心,卻不自覺地緊握,而後隨著每一下的呼息鬆開,「你沒話想說,那就讓我來說,這樣就變得簡單多了,對吧?」話落,只見他眼睫輕抬,一把捉住了她泛紅的手,淡淡地道:「妳這又是什麼意思?」雖然早料到他不會明白,但她還是頗為欣慰他願意提問,遂回握了那溫厚的掌指,覺察他輕微的顫動,而漾起了笑,「就是這個意思,說你傻還真的傻啊!」

  「妳能看見我傻,也只有這一回。」他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心,始終含著淡漠的俊美臉顏起了一絲暖色,而後不等她反應,當即撈起了她的腰,引來她幾乎淒厲地叫喊,「你給我差不多一點!」他忽略了她的反抗,將比自己嬌小的身軀扛在背上,一步一步地往崖下走。

  沒走幾步,背上竟然沒了聲音,他側過臉,意料之中的氣悶神情倒是瞧都沒瞧見,只有一張純粹的笑顏如朝花飲露般,在冷色的眼底綻放──

  有笑、有淚。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你了!」

  他心口漆黑深幽的洞,忽爾被一盞燈晃得亮堂。
  他從未如此刻急切,或許再也不曾那樣著急。

  鬆開了擒著她的掌指,僅是一個轉身,他的懷抱便充滿了難以言描的熱度。
  那些被遺落的時間,被忘卻的空白,他難以撼動的過往,霎時碎了一地。

  「那就跟我走,別想再看綺羅生與小蜜桃。」

  ──妳,是我的。





                          ……全文完。



Free Talk*

  最廉應該說是從片頭殺出來的官配XD但這篇寫得心情其實頗亂,可能我眼光太狹隘了吧,我無法認同從一開始就否定廉莊姑娘不能走進最光陰心中的說法。另一個層面(?)我只是想澄清自己認識的觀點與想法而已XD

  我覺得他們那麼後知後覺(喂)那種為了對方而多了一點心思的心意,儘管會是一種彆扭,但也會是屬於他們的率真。因為發現自己在意,所以在跨出那道界線的時候,無論是最光陰或是廉莊,都早已經做好緊緊擁抱對方的準備了吧XD不需要去問是否已經走進你心裡,是否已經驅散你的寂寞,因為相信,所以一定要讓你變得很幸福,包在我身上吧!總覺廉莊是那樣的光,可能很微小,但會是最光陰珍惜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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